“不滚。”

沈镌白把她遮住面前的睡袋往下扯,露出整张被水沾湿的脸。

岑虞挣脱不得,只能任由他禁锢着自己,瞪着眼睛怒视他,仿佛一头暴怒的小兽,在强大的狮子面前虚张声势,却无能为力。

粗糙的拇指指腹划过她的眼角,擦去水渍。

沈镌白强硬地掰着她的身体,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岑虞,别闹了。”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风像是刀一样刮,他也全然无觉,双臂更加用力地锢住怀里的人,近乎要嵌进他的身体一般的用力。

“我刚刚真的很害怕。”

沈镌白的视线凝在那棵倒下的枯树。

原本燃烧的营火也被扑熄,所有的露营器材都深埋雪里,看不见一点人类文明存在过的痕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轻到几乎音符从口里说出来后,就在风里消散了。

岑虞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怔怔地盯着他胸前衣服的扣子。

风带着他的示弱与柔软,吹拂进她的耳畔。

她拼命想从睡袋里挣脱出来的手顿在那里。

“”

“别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了。”岑虞不服软地嘟囔,身体却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