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卑斯山的冬日里天黑得很快,吃了晚饭以后,他们便回了木屋。

酒店提供的房间是一个个木质结构的小屋子,错落隐匿在茫茫大雪里。

小屋和小屋之间的距离都隔得很远,保证酒店的客人彼此不受打扰。

木制小屋里挂着彩色针织的壁毯,壁炉里提前有人烧好炭,暖和宜人,半点没有被屋外大雪的寒冷所侵蚀。

木屋的空间不算大,有一张一米八的木质大床,四角吊着粗制麻绳,延伸到墙顶,给人很原始温馨的感觉。

眠眠疯玩了一天,吃饭的时候就困得不行,一直恹恹地打哈欠,回来的时候就闹着要抱,被沈镌白抱在怀里的时候,很快就睡着了。

这会儿她缩在床上睡着,呼吸浅浅的,蜷成小小一团,鼓起了小山包。

岑虞也是浑身酸痛,她去到卫生间,等着浴缸放水,好泡澡放松一下。

沈镌白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小家伙头托起来,舍不得把她叫醒,而是慢腾腾地帮她脱掉身上的滑雪服,拿热毛巾擦了擦她的小脚丫子。

岑虞站在床对面的穿衣镜前,一边解开扎着的马尾,一边盯着他们俩看。

印象里沈镌白从来不是什么小心仔细的性子,但每次看他照顾眠眠,都能一次一次刷新她的认知。

收拾完眠眠,沈镌白站起来,拿起沙发椅上他和小家伙的滑雪服,“你身上的也脱下来吧,我拿去挂好。”

岑虞应声照办,把滑雪服脱了递过去,沈镌白随手抖落了一下。

衣服口袋里啪嗒掉出来一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