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镌白回到自己的帐篷以后,坐在昏暗的角落里。

仿佛不觉得冷似的,没有生营火。

他从防寒服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机。

来冰岛几天,手机就被他关了几天,不想被公司里面乱七八糟琐碎的事情打扰。

开机以后,沈镌白直接给周度打了电话。

没有人比周度更清楚,岑虞在剧组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腹上会有伤。

冰岛的深夜里,中国的时间正好是早上九十点。

周度一觉醒来,精神十足,絮絮叨叨地讲着事情的经过,还有微博上针对岑虞的舆论骂战。

沈镌白戴了耳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听,拇指滑着手机屏幕,上了八百年都不看一次的微博。

屏幕的白光映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昧,眉眼里的冷峻凌厉越来越深,仿佛隐匿在黑暗里被惹怒的狮子。

夜深以后,大雪下个没停,小森林里温度变得更低了。

岑虞裹着毛衣和睡袋,还是感觉到浑身的凉意。

她整个人迷迷糊糊,意识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分不清楚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身体浑身酸痛,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疼,鼻子也不通气。

好像到底是没挨住的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