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镌白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把铃声按掉,然后阖上笔记本电脑,也跟着站起来,“那现在就走吧。”

“刚刚闹铃是什么?”岑虞低头看了眼腕表,也不是起床的点,哪有这个时间定闹钟的。

沈镌白动作略微缓慢地套上夹克,漫不经意地解释道:“定的是每天换药的时间。”

他拉开斗柜的抽屉,拿出一节车钥匙,“我回来再换也一样。”

“”岑虞皱了皱眉,将他动作里的迟缓看在眼里,轻叹一声,将拎在手里的包重新扔回沙发椅上。

“现在换吧。”她说,“药在哪里?”

“你后面的柜子里。”沈镌白说着,倒也没推辞,重新把夹克脱下来。

为了方便换药,他穿的t恤宽松,稍微扯一扯,就能露出里面精瘦结实的肩膀。

后背的伤口他看不太清,扭过头半天上不准地方,反而牵扯到了伤口,看着就疼。

“我来吧。”岑虞忍不住出声,没办法袖手旁观,接过他手里的药和棉签,弯腰帮他上药。

绷带解开以后,她是第一次近距离的去看他的伤口,虽然已经没有流血了,但皮肤之下血红的嫩肉依然可见,她光是这么看着,就已经感觉到不适,更别提伤着的人。

“”岑虞垂下眼睫,手上的力道更轻了,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他。

沈镌白坐在椅子上,岑虞站在他面前,长发在半空中悠悠地晃荡,偶尔有一缕搭在他的手背上,冰冰凉凉。

空气里散发出一股玫瑰香甜的气息。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