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报道只记录了事件,语调平缓,不带有个人的感情,饶是这样,依然牵动了看客的情绪。

岑舒毓唏嘘不已,“这现世报来得也是快。”

“幸好这家的小姑娘运气好,被资助她上学的好心人救了下来,还有后来上山的路人,真是一个救一个,不然谁知道那个畜生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岑虞作为当事人,已经过了那个害怕和冲击的劲儿,就只是一声不吭,权当做没看见,自顾自地吃饭。

主持人的声音朗朗,“一位村民记录下了当晚见义勇为的沈某被送往当地卫生所的画面。”

镜头里是混乱无序,摇晃的厉害。

竹制的简易担架边上围着乌泱泱的人群。

担架上躺着的男人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小表弟陈思远睁着眼睛,突然一声大喊,“是镌白哥哥——”

岑舒毓皱了皱眉,不自觉倾身向前,像是要往电视机前凑,以便看得更清楚。

她顿了顿,“好像还真是。”

闻言,岑老爷子赶紧拿起桌上的金边眼镜戴上,他中气十足地呵道:“沈家这小子可以啊,受了伤还不忘拉人姑娘手。”

“”岑虞抬起头来,就看见她的背影入了画面,沈镌白伸出手,扣着她的手腕。

那会儿她也慌了神,任由他拉着,一路跟着担架,把他送进卫生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人在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