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倏地垂下眼睫,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知道到底是没躲过沈镌白的眼睛。

“看不见。”她的声音淡淡,出奇的平静,无能为力地表达既定的事实。

“沈镌白——”诊室里护士走了出来,叫着下一个患者的名字。

一连叫了好几声。

沈镌白才回过神来,站起来时,忘记了他膝盖上还放着一张纸,白纸飘落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来,动作里竟然透着在他身上极为少见的急促和不知所措。

从疾控预防中心出来,沈镌白开车回家。

车里的空气憋闷凝滞。

沈镌白目视前方的路,路况比来时要好,但他却变得更加焦躁没耐心。

明明是黄灯了,沈镌白还是愣愣地往前开,跳到红灯刺眼醒目,他好像才恍然回过神来,猛地踩下刹车,在白线前停下。

岑虞的身体随着惯性往前冲了冲,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你慢一点啊。”她攥着安全带,小声地说。

“”沈镌白脸上的表情不算太好,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没有应她的话。

两分钟的红灯变得格外漫长。

岑虞也拿不准他是不是在生她的气了,看起来是的。

“什么时候变严重的?”沈镌白终于开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