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虞早上醒来的时候,沈镌白还在睡,而且睡得很沉,连她的动作也没有察觉到。

好像是他的身体在进行一系列的恢复,任何影响恢复的,包括意识也被暂时压制住了。

岑虞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迷迷糊糊里,才想起来眠眠这回事儿。

她去到唐婉房间接眠眠的时候,小家伙和她爸爸一样,睡得依然很沉。

岑虞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进怀里,小家伙砸吧砸吧着小嘴,在她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眯着眼睛做梦。

唐婉眼神里透着担忧,“昨天你怎么没和我说,发生那么大的事儿,你没吃什么亏吧?”

要不是江昼今天早上下楼买早餐的时候听说了,她还不知道。

“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岑虞轻轻拍着眠眠的背。

“下次还是不能找这种偏远的地方拍戏,太不安全了,真有个好歹,救都来不及救。”

唐婉想想依然觉得后怕,“得亏沈镌白到的及时,他接眠眠回来的时候,把孩子交给我就跑上山找你去了,你是没看见他着急的样子。”

“”

岑虞没有接话,用不着唐婉和她说,她也感受得到沈镌白昨天有多着急。

说话的功夫,江昼拉着行李箱出来,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墨镜口罩。

“行了,我们要去赶中午的大巴了,你们什么时候走?”唐婉问。

岑虞低头看一眼腕处的手表,“不一定,等沈镌白醒了我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