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着腮坐在边上,防风镜被她撩至额头。

远处小家伙踩在给孩子专用的滑雪板上,一手握着一个支撑,慢吞吞地从学站姿开始。

沈镌白一边曲起双腿示意,一边看向小家伙,蹲下来板正她的姿势。

眠眠第一次滑雪,多少带着点玩闹的意思,也没怎么认真学,但好在足够聪明,懵懵懂懂就学会了怎么转弯,也能慢悠悠地往下滑了。

不知不觉,一大一小两个人已经越滑越远,只能看见小圆点。

岑虞等得无聊,又不敢自己站起来滑,只能搓雪球玩打发时间。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用法语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

她抬起头看过去,旁边出现一个年轻的法国男人,棕发蓝眼睛,五官深邃,鼻子有一颗银色的鼻钉,右手撑着一块单板,身上穿着偏嘻哈宽松的雪服。

法国男人对上她的眼睛,瞳孔发亮,又说了些什么。

岑虞摊手做了个手势,摇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

法国男人挠了挠头,反应过来,竟然切换成了蹩脚的中文,“哦,对不起,我刚才、太高兴了,忘记你、不会法语。”

他一段词一段词地拼,好像还不太会组句子。

“你是岑、虞,对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