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推着它,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小点。

她不忍心再看,猛地背过身去,擦掉从眼角流出来的泪。

“”沈镌白手臂揽过她的肩膀,将她靠进怀里,无声地安慰。

眠眠扯住男人衣摆的一角,仰起头来,“爸爸,刻刻什么时候回来啊?”

沈镌白的目光沉沉,直直地凝着远处的那一个点,“春天到了就回来了。”

回家以后,岑虞的情绪始终有些低落。

好像刻刻去导盲犬学校这件事情,把她一直在刻意回避的事情摆到了明面上。

随着她的眼睛视野范围越来越窄,她也越来越焦虑。

仿佛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命运有一双手就抵在她的背后,随时会推她一把。

岑虞只能尽量地表现出正常,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妈妈——妈妈——”眠眠坐在饭桌前,晃着两条藕节一样的小腿,歪着脑袋喊了她好几声。

岑虞怔怔地回过神来,眼睫微颤,“怎么了?”

“爸爸说我只能带三件玩具去广沂。”小家伙嘴里还含着饭,嘟着个小嘴,上面还沾了油,颇为不满意地告状,“那我就带不了多萝西了。”

多萝西是眠眠的玩具之一,一个很漂亮的芭比娃娃。

“都带都带,妈妈的箱子分给你装玩具。”岑虞笑了笑,很容易就打破了沈镌白给小家伙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