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镌白也在看她,两个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含着不明的意味。

那会儿就是在广沂的海洋世界里,他们两个正式在一起的。

算算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尤其是经历过分别以后,原本以为褪色的记忆,在他不经意的提及里,重新上色,鲜明恍若昨日。

沈镌白倾身握着小家伙的细胳膊,把她拎起来,免得压到岑虞,“等妈妈不工作的时候,带你再去一次。”

等把所有的行李收拾完毕,时间已经很晚,小家伙趴在床上自顾自地睡着了,发出浅浅的呼吸。

两个大人轻手轻脚地关了灯,把儿童房的门带上,回了主卧休息。

顶灯关掉。

卧室里昏暗下来,但没有全暗。

地上装了一圈的夜灯,发出朦胧的白光。

怕岑虞晚上起夜看不见,家里的夜灯在晚上从来不会关掉。

岑虞躺在床上,怔怔地凝着天花板,眼前是一片的黑暗。

房间里安静而幽深。

“舍不得刻刻走?”沈镌白也没有睡,冷不丁地出声问,将她一整天尽力在掩饰的低落看在眼里。

“”岑虞眨了眨眸子,憋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忍不住了。

她转过身,抱住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