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三上学期,她瞒着家里,偷偷跑到广沂参加艺考。

后来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着实打了家里所有人一头蒙棍子。

岑舒青气得半死,却又无可奈何,只不住感叹,明明家里的孩子都是规规矩矩的,也不知道她跟谁学的那么叛逆。

细细的水流声在安静的小树林里响起。

沈镌白靠在露营椅里,手搭在膝盖上,目光盯着手冲壶,等咖啡从滤纸里一滴滴落进茶杯里。

他没什么耐性,食指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

岑虞的视线在他手上停留一瞬,和照片里的那只手如出一辙。

——还能跟谁学的。

除了她,谁也不知道沈镌白在其中推波助澜起了多少作用。

帮她绕过岑舒青熟识的舞蹈室,找了另外的舞蹈室继续学跳舞。

教她怎么和家里人撒谎,表面上乖乖学习,背地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学校功课压力大的时候,还会替她把作业写了,然后拍照发给她,岑虞照着抄一遍就好。

差不多就是当时沈镌白怎么瞒着家里考了广沂大学计算机系的,他原封不动地全都教给了岑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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