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虞装作没看见,趁势重新夹住排骨。

直到排骨颤颤巍巍地掉进她的碗里,沈镌白也盛好汤,收回压在转盘上的手。

沈老爷子砸吧了一口白酒,眯了眯眼睛,“镌白,你旁边坐的就是你岑爷爷家的孙女,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让你教过她写作业呢。”

岑虞排骨咬到一半,没想到突然被提起,差点没被呛到,连连地咳嗽。

“”沈镌白站起来端着水壶,往她的杯子里倒水。

在这一方面,他一贯的绅士。

不管他们私底下是什么关系,长辈面前还是要做做样子。

岑虞边咳边客气地道谢。

直到她缓过劲儿不再咳嗽,沈镌白才开口,“记得。”

偏偏沈老爷子喝了酒,起了兴致,笑道:“是吧,我下午问虞虞,她说不记得,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呢。”

“不过那时候她年纪小,个子还没你一半高,小孩嘛忘性大。”

闻言,沈镌白单薄的眼皮敛下,盖住了漆黑的瞳眸。

他低低地轻呵,声音随意轻慢,好像没怎么上心,“忘性是挺大的。”

“”岑虞听着他凉凉的语气,心底没来由咯噔一下,生怕他说出什么别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