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镌白借口说他的打火器坏了,蹭火蹭得理所应当。

岑虞也懒得计较,心知肚明的随他。

两个人就那么围在旁边烤火。

晚上的大雪没停的下,让人忍不住怀疑,云把自己搅进了刨冰机。

岑虞以前不是没见过极光,地理杂志里专业摄影师拍的比沈镌白好看的也有。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最喜欢这架相机里,小小的屏幕里,拍到的极光。

存在于她此时此刻,存在的这一片天空里。

她缩在布艺的露营椅上,身上盖着一条羊毛毯,手里拿着相机,一直在看。

沈镌白时不时往火里添柴。

铝锅里煮着雪水,咕嘟咕嘟冒着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他们像是待在水晶球里的人,与世隔绝,只有大雪和彼此为伴。

“喝咖啡吗?”沈镌白最后转了一圈手磨咖啡的柄,将褐色的咖啡粉往里压了压。

岑虞摇了摇头,继续翻着手里的相机。

沈镌白拍了将近一百张的极光,好像怕她看不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