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刚才沈镌白的脚滑一打岔,他们的话题好像结束的潦草。

再也没有人去提及。

他们默契地把这件事情翻了篇。

底下的野猪哼哧哼哧吃柚子吃得正香,只有个肥嘟嘟的屁股对着他们。

晃晃悠悠,就是不肯离开。

沈镌白一路上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哈欠,眼下布着青紫,看上去好像是没睡好。

岑虞注意到他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怕他像刚才一样不注意往树下跌。

“你很困吗?”她问。

沈镌白的手拢成拳,抵在唇边,无声地打了又一个哈欠,“有一点。”

“你昨晚几点睡的啊?”岑虞知道今天五点多就要出门去爬山,头一天晚上特地九点就睡了,这会儿倒是精神。

沈镌白的大脑好像没怎么在运转,半眯着眸子,“不记得了,昨天晚上我应该还在美国,今天早上回来碰见周卓他们,然后就跟着来了。”

“”这可不得困吗,时差没倒过来,下了飞机就往冰溪镇赶,完了还爬山,也不怕过劳猝死。

“岑虞,”沈镌白垂下脑袋,声音越来越低,“我太困了,借我靠靠。”

“”没等岑虞反应,他已经把头斜斜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空气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爽海盐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