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疏懒地开了腔,“夜盲症这个借口挺好,以前我怎么不知道。”

“”岑虞听出他语气里淡淡的戏谑。

好像她请他帮忙,是蹩脚而刻意的招惹。

见她半天不讲话,沈镌白抬起眼。

小痣被卷进眼皮里消失,拖着漫不经心的语调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

岑虞仰着脸,对上他的瞳仁,仿佛两泓深不见底的潭水。

以一种无事发生的平静态度和她寒暄。

明明他们不是什么可以站着好好说话的关系。

“送到这里就可以。”她淡淡地开口,纯粹当他是不认识的会场服务生。

岑虞从手包里抽出一张粉色纸币,折了两折,踮起脚,塞进他西装左胸的口袋。

指尖轻慢地拍了拍他的胸口,“这是你的小费。”

说完,她一眼不再多分给他,蹬掉碍事的高跟鞋,拎在手上,赤着脚径直离开。

过道里吹过穿堂风,掀起她如瀑的长发,只余下一股冷调的玫瑰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