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虞盯着胸口大片的血迹,脑子里嗡嗡作响。

血不是她的,那只能是沈镌白的。

她想起一路上胸前濡湿温热的感觉,原来不是她以为的雨水。

远处有人的声音响起,惊慌失措,叫来了还没睡的其他村民。

她的感知神经好像麻痹,游离于场合之外,嘈杂的乡音成了不真切的白噪音。

只剩下目光紧紧地跟在沈镌白身上,怔怔地看着人们把他抬上担架。

她不知不觉,被挤出了人群,隔着其他人的背影和脑袋,又怕自己添乱,踟蹰不前。

“”

“岑姐姐——”丽苏的声音夹杂在吵嚷声里。

她下山去村委会找帮忙的人以后,就一直留在了村委会里,直到听说有人从山上下来时受了伤,才慌慌张张地跑来。

直到看见岑虞好好的站在原地,她才松了一口气。

沈镌白躺在担架上,眉心紧皱,浑身没有力气,耳畔是无序的混乱嘈杂,直到女孩的声音响起,在喊着谁。

他的眼皮沉沉,很想就那样睡过去,却怎么也放不下那个声音里喊到的人。

几乎是硬撑着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