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用小手拍门,糯声糯气地喊人。

岑虞皱了皱眉,整个人被困意席卷,脑子根本不带转,直接把头裹进被子里,挡住了耳朵。

倒是沈镌白听见声音先醒了过来,眼神里还有些迷茫,从床上坐了起来。

反应了一会儿,目光落在身侧,岑虞只露出了一个乌黑的脑袋。

他俯身在她的发梢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弯腰把扒拉门的小家伙抱起来,去到客厅,免得吵到岑虞。

眠眠坐在沙发上,悠悠地晃着腿,两只手抱住沈镌白给冲好奶的奶瓶,慢吞吞地喝。

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时不时盯着主卧的门看。

“爸爸,妈妈怎么还不起啊。”小家伙黏岑虞黏得厉害,醒来没看见她,就问个不停,半个小时里已经问了五六遍了。

沈镌白懒懒散散地陷在沙发里,手背支着侧脸,打了个困倦的哈欠,心不在焉地敷衍,“妈妈累了,我们让她多睡会儿。”

小家伙歪着脑袋,“妈妈做什么就累了啊?”

“”沈镌白侧过头,盯着她天真懵懂的眸子,淡淡‘嗯’了一声,“就是累了。”

等到岑虞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还是被饿醒的。

床铺另一边不见人影。

她动了动浑身僵硬酸痛的身体,艰难地翻身下床,打开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