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虞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指甲盖,透明粉嫩,像是考试考砸了瞒着家长的小学生,最后被家长发现以后,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

“一直都在变严重。”

她的眼睛状态这两年变得越来越差。

只不过是最近严重的程度,被他看出来了

沈镌白扭头凝着她,眼眸沉沉,“为什么不告诉我。”

“”岑虞拇指抠着食指的指甲,发出细微的声响。

良久,她才闷出一句,“我怕你担心。”

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她的眼睛又不会因此好起来。

既然她迟早就是要瞎的,这个过程还是不要让沈镌白知道好了,省得他跟自己经历一样的担惊受怕和难受。

就像是获了死刑的犯人,不告诉他死亡的时间比告诉他某时某刻确定的死亡时间,要来得更加难捱。

“”沈镌白很快明白了她话里没说的意思。

是啊,告诉他又有什么用,他又不能代替她受罪。

他垂下眼睫,情绪低落了下来,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