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程卓一,小学和初中都和眠眠一个班,乖巧懂事,偶尔也能把眠眠的性子往学习上带一带,也懂分寸,不会什么事都由着她乱来。

所以眠眠和卓一玩,岑虞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意见。

再到后来,岑眠上了高中,上了大学。

大学她出乎意料地报了国外的学校,还申请的是哈佛大学神学院。

沈镌白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拧了拧眉,由着她折腾去了。

岑眠刚出国念书的时候,有个包裹寄到了家里。

寄件人的名字只写了一个‘一’。

岑虞给她打电话,问要不要给她寄过去,小姑娘的语气冷淡,只让她把包裹丢了。

岑虞大概能感觉出来有哪里不对劲,但孩子的事,做大人的也插不了手,最后她让沈镌白把那个包裹放进了家里地下车库的储藏间里,然后就那么被遗忘在了角落里。

在度过了第十二个春天的时候——

事情突然出现了很大的转机。

协和眼科的刘主任兴奋地打来电话,说她的眼睛,有了治疗的办法。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沈镌白一晚上没睡着觉,查了很久很久的资料,关于手术的。

手术安排在了来年的初春。

春寒料峭的午后,阳光和煦,室内温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