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皮,忽地轻笑。

小孩都这样认真了,那他的游戏作为第九艺术怎么可以认输呢。

他的善心突然像是那天的大雨一样泛滥。

帮她之前,他说——

“叫一声哥哥,我帮你。”

其实就算小孩不叫,他也会帮,只是就莫名的,很想再听小孩糯声糯气地喊他一声‘哥哥’。

不过小姑娘都那么大了,应该会觉得不好意思,喊不出口吧。

谁知道岑虞能屈能伸,一听到他说要帮她,干干脆脆地喊了出来。

猝不及防一声‘哥哥’,嗓音还和记忆里一样,软软糯糯,含着微哑的哭腔。

他的耳膜都跟着震颤起来,痒痒麻麻,一直痒到了内里。

沈镌白从裤子扣在里摸出烟盒,随便挑了一支,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细细的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压住了往上升起的异样情绪。

空气里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薄荷烟味,夹杂着湿润的水汽。

岑虞高二那年的暑假。

岑舒青给她退了舞蹈室,沈镌白就在隔了舞蹈室一条街的另一间舞蹈室给她交了一年的学费。

岑虞每天乖乖巧巧,背着书包出门,说是去自习室学习,其实转头就把书包丢在了家楼下花坛角落里,转道儿去了舞蹈室,一天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