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不能多想,越想就越觉得委屈。

眼泪仿佛不受控制的,自己氤了出来。

岑虞吸了吸鼻子,脸在睡袋里蹭了蹭,把眼泪擦掉,不想让沈镌白看见。

“”

沈镌白因为刚才情绪失控的缘故,呼吸急促地上下起伏,他盯着裹在睡袋里站着的岑虞,只露出一个乌黑的头顶。

从睡袋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含着令人心疼的哭腔。

心脏仿佛突然被人死死揪住一般。

被愧疚和自责占据。

他愣了愣,小心翼翼地伸手揉上她的脑袋,动作轻柔,带着安慰的意思。

岑虞生气地别过脸,不让他碰,肩膀抽动了一下,很努力忍着不哭,却还是不受控地哽咽。

倏地,沈镌白结实有力的手臂环抱住她,连人带睡袋,往他的怀里揉。

“嗯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凶你。”

他的声音难得轻柔,用一种哄小孩似的语气,温言细语的。

岑虞双手被睡袋束缚,她艰难地扭着身体,显然不吃他这一套,咬着牙骂道,“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