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老板娘还在啧啧感慨,“年轻人就是体力好,早上我回招待所弄早饭的时候,还能听见动静呢,人姑娘声音都哭哑了。”

“”岑虞呵呵干笑,有些接不上话,真的是听不下去,她满脸写着尴尬,在心里估摸着,唐婉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这时,小卖部门口的风铃晃荡,走进来一个人。

老板娘结束了和她的闲言碎语,目光移到门口,“哎呀,沈老师,下课啦?买点什么。”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拿包烟。”

声音低低沉沉很有磁性。

岑虞的呼吸没来由地一窒,抬起头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沈镌白还穿着昨天那一身衣服,清爽干净,脚上踢踢踏踏踩着一双黑色的运动拖鞋,散漫而随意。

他低着头,好像感受了来自岑虞的光压,眼皮微微掀起,正对上她的眸子,平静无波的瞳仁里,倏地亮了光。

“你还没走?”他问。

“就走了。”岑虞拎起帆布袋。

沈镌白扫一眼腕处的手表,“来不及了吧,去县里的大巴十二点发车。”

“没事,我晚上搭六点那趟。”

冰溪镇地处偏僻,每天只有两趟去县里的大巴和外界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