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到一半,陆淮予接到医院打来的急诊电话,他给岑老爷子祝了句寿就匆匆赶回医院。

阿姨把陆淮予的椅子撤走,两边匀一匀,坐得宽松一些。

原本一张红木圆桌上挤了十几个人,多出一个位置的空间也没能宽松出多少,反而让岑虞和沈镌白挨得更近了。

岑虞是左撇子,吃饭惯用左手,在不小心碰到一次沈镌白胳膊以后,她默默地把筷子换到右手。

饭局继续。

岑老爷子砸吧了一口白酒,嘴里念叨着要给陆淮予物色几个姑娘,让他去见见。

陆淮予今年刚好三十,之前家里人虽然着急,但也没直接提,但是这会儿却是坐不住了。

不过头上有陆淮予顶着,注意力分不到岑虞这里,她倒是乐得自在,一声不吭埋头吃饭。

换了右手,岑虞筷子用不太好,半天夹不起一块糖醋排骨。

坐对面的小表弟跪在椅子上,伸手去转玻璃圆盘,她好不容易夹起的排骨咕噜掉回盘子。

岑虞挫败地发出一声轻啧。

正准备放弃的时候,身旁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转盘的边缘。

沈镌白把碗搁到转盘上,单手盛汤,举止动作慢条斯理。

对面小表弟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盘子里最后的一块糖醋排骨。

胖嘟嘟的两只手一起扒拉转盘,转盘依旧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