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外科医生轰人,这次也轰不走了。

老板娘视线也落在卫生所那边,“我刚从那边回来,听说是丽玮业为了躲村警抓他,往山上逃的时候,在悬崖村放了一把火。”

“拿发电的机油,泼了到处都是,火一下就着了。”

“”岑虞怔怔地站在黑暗里,看向悬崖村的方向。

真是个疯子,她的脸色不由苍白。

在她以往的环境里,至少接触到的人和事,绝对不会去轻易地碰触法律的底线,以至于让她忽视了世界上许多角落里都隐藏了危险。

淹没在茫茫人群里,某个不起眼的人,也许下一秒就会做出什么极端偏激的事情。

“那悬崖村怎么样了?”她问,脑子里闪过之前在村口遇见的老人沧桑的脸。

“烧了些草房子,得亏火烧起来时下的那一场雨,村子里人都没事。”

老板娘继续说:“倒是丽玮业他自己,躲的时候被火烧断掉下来的房梁砸到了头。”

她说到一半,想起在卫生所看到丽玮业的样子,忍不住地作呕起来,“都是血,脑浆都出来了。”

“等被村警送下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

“我都后悔去凑热闹看了,吓死人呀,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觉。”老板娘后怕地拍拍胸口,唏嘘道:“你说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丽苏要是知道了,不得难过死?家里就剩下那么个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