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发去打狂犬病疫苗,岑虞坐在驾驶座上的时候,愣了愣。

正常人的视野范围是一百八十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左右两边的景物。

而她的视野范围,一直在逐年的缩小,到现在只能看清前面很有限的视野范围。

显然以她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开车了。

视力的每况愈下,在不知不觉里,以一种很缓慢的方式,侵蚀并影响她的生活,而发现做不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表现的又是很突然。

突然看不见天空的星星。

突然发现她如果再开车会很危险。

沈镌白懒懒散散地靠在副驾驶,见她半天没有启动车子,掀起眼皮看过去,“怎么了?”

“”岑虞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然后声音微哑,“要不还是你来开吧,我太久没开过了,有点不敢上路。”

闻言,沈镌白挑了挑眉,没有想太多,打开车门和她换了位置。

一路上,岑虞凝着窗外的景色,很少说话。

到了医院,挂了号,他们坐在候诊椅上等着打狂犬疫苗。

医护人员递来一张告知单要沈镌白签字。

沈镌白把纸垫在膝盖上,慢腾腾地签,路过一个打闹地孩子,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小孩发现自己撞了人,匆忙道歉后,撒腿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