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江南的目光,已然完全不同。

“江绣衣,此诗……写何人?”

江南微微一笑:“此屋中就公主与我二人,自然是写给公主。”

“看看天上云彩便想到公主之衣裳,看到娇花便想到公主容颜。这便是——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骀荡,轻拂栏杆,牡丹花在晶莹的露水中显得更加清雅动人,就如公主你一般。曰之,春风拂槛露华浓。”

“而若非在望江楼前看到公主之姿,在下心中觉得怕是只有那仙台之上,才有此般容颜。”

江南拱手,“在下乃俗人,见公主之国色天香,仓促成诗,若有冒昧之处,还望公主海涵。”

怀苏读书万卷,自然明白江南诗中之意。

只是他如此明显地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番别样感受。

身为公主,从小到大哪儿有人敢对她说如此炙烈露骨之言。

所以即便自诩心境冰清的怀苏,此刻也是双颊微红,更显动人。

她清咳两声以作掩饰,双目异彩连连,道,

“江绣衣……果然才情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