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江南看向大绣衣,只感觉浑身发冷。

他很清楚,一早便将诸多皇子送往大夏各地的煕元帝。

不可能不知晓自己乃是牧者的容器。

但他却在这关键时刻,留在夏宫之中。

——除非整个朝廷和煕元帝的脑子一起进了水,否则绝不会留下如此大的破绽。

排除不可能,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大绣衣,你们这是……请君入瓮?!”

大绣衣望向远方巍峨的皇宫,脸上有惆怅与欣慰之色,

“牧者非人,他亦不知晓,人除了学习模仿,还极擅……诡计!”

紧接着,他看向江南,

“江南,继圣人以后,我的事也做完了。”

“接下来,便交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