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困扰他数日的问题。

大绣衣是一品,曾一念之间跨越中州,达至渭水。

如此神通伟力,即便洪州边境有东阳君的封锁,江南不相信大绣衣会一点儿也不知情。

而若是他知晓此事,并恰时出手,于他而言只是弹指功夫。

那洪州就不会有那么多修者死去,剩下的全部被囚禁压榨。也不会有那么多百姓因为经济萧条而沦为难民。

那在外奔波了数十年的老马夫,也不会抱着糟糠之妻的尸首哭成一个孩子……

“你在怪我?”大绣衣眉头轻皱。

江南摇头:“属下不敢!”

“还不敢呢?”

“你都快把不满都快刻脸上了。”

大绣衣摆了摆手,叹息一声,“江南,我又何尝不想提前出手救助他们,但……做不到。”

江南抬起头,竟是看到大绣衣露出一丝深深的无奈。

“我为一品,莫说大夏境内,即便整个中州,只要我愿意,一切都无所遁形。”

大绣衣如此说道,“但我不能做——事实上,若非特别情况,我甚至不能将神念投影到大夏任何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