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金童的爷爷金大义,黧黑着脸,坐在大厅里,默不作声。

“爷爷,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金童兴奋的跑了过来。

金大义看着孙子,突然长叹了一口气,“你终究……还是个孩子!根本不懂得,苏市家族倾轧的可怕!今晚你出尽了风头,但是你可曾想到,那杜家……岂会善罢甘休?!”

“他们就算不乐意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直接杀上门吗?这钱都是陈少主给的,爷爷,你不知道,当时少主说十个亿的时候,是多么的云淡风轻,仿佛,那就是一百块一样!”金童激动的嘿嘿直笑。

“够了”!

金大义猛的站了起来,“现在,我也不知道,当初把家主之位传给你,还有,让你全心投靠陈阳,到底是福是祸了!不过,从现在起,金家所有人,除了我和金童之外,全都悄悄离开。”

“爷爷,什么意思?”金童不解。

金大义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谨慎和决绝。

“我在苏市,活了七十五年,经历过太多太多!但愿,今晚是我想多了,但愿,陈阳能超出我的预计,强大无比。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你我爷孙两个的……忌日!”

金大义站了起来,走到一个保险柜中,取出两把黑色手枪。

“现在,都立即离开吧。”金大义脸色木然,“都别再废话了,我人虽然老了,手还没生,都快滚。童童,你既然已经是家主,就要学会扛起责任!拿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