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爷子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就不管不顾的直接坐在了田里,感叹了一声说:“后生可畏啊。”

“怎么说?”何家弘不解道。

何老爷子说:“小任这猴子有见地啊,他知道要变,但所有人都在等,等,是等不出结果的。”

“阜城的经济形势已经停滞不前了,效仿一线是迫在眉睫的事,拉动基础建设是必要的,但商人手里没钱,一切都是空谈,可见,小任是有头脑的。”

何家弘顿了一会儿说:“但这个事,他能成吗?大大小小的房地产商各有各的想法,且不说他们能不能拧成一股绳,就算商会组建,能不能扛得住还是两说,我估摸着,就算扛得住,也要死伤一片。”

何老爷子笑呵呵的说:“死伤一片也总比经济倒退要能让人乐意接受的多。”

说着,何老爷子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何家弘急忙伸手去扶。

看着一片菜园子,何老爷子悠悠的说道:“房地产行业想要变革,破而后立是最好的方法,我考考你,你来说说看,如何破?又如何立?”

何家弘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说:“房地产商拧成一股绳,形成统一,挤压个体户,拉升房价,拉升租金,扛的住就是立,扛不住就是破。”

“这是表象,也是大部分人的看法。”何老爷子摇了摇头说:“你啊,跟任长卿比,还有些差距。”

说这话的时候何家弘神色有点不自然,被自己的父亲批评不如旁人,作为阜城市的一代首富还是有些挂不住的。

“我问你,任长卿还有多少钱扛?”何老爷子继续问。

何家弘摇了摇头说:“应该不多,不然,他不会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