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张宝山点头道。

“张总你看,陆飞这个人,先承包所有港口的小黄鱼一个月,接着就是抬价,扰乱市场。所有人都知道市场一乱,再想回归,三大港口就会花钱去砸市场,这个里头必有损失,这是他的第一步。”

“张总您当然不想白白损失这个钱,对吧?杜豪和钱东他们也是一样,紧接着他又以知恩图报的由头,再次收购我们港口日后剩余的小黄鱼,这样收购我们处理不了的小黄鱼,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在帮忙,必感恩戴德,哪怕合同有一定的不合理,写了每天必须提供多少货,咱们也不会太过在意,因为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出意外。然而,这就是一个坑,因为他知道,他的要求我们不会拒绝,不可能看着钱不赚,反而往外赔钱。”

“然后他又制造华北市场的黄鱼罐头,导致市面上黄鱼疯抢。”

“再然后他就安排人到港口收集证据,想尽一切办法,收集我们作假的证据,上交税务局,迫使渔港不得不停业接受调查,一停业就是毁约。”

“渔港停业,供不上货,其他港口城市货供不应求,我们想去其他地方补货都补不到,所以,到最后,一定是我们毁约的局面,毁约意味着什么?双倍的赔偿金,这一捣鼓,三家渔港全部毁约,中间可是大几千万,杜豪那边签的可是四十吨一天,一年签了两千四百万,而我们和钱东又是两千四百万,双倍赔偿这就奔一个亿去了。”

“也就是说,这个人,玩了一手黄鱼市场,把我们三大渔港玩弄于鼓掌,直接让他赚了一个亿,这中间都没超过三个月。”

听着周助理分析的头头是道,张宝山嘶的一声,深吸一口凉气说:“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小子也太他妈阴了吧。”

张宝山眼珠子转着,不过他心中嘀咕着,还真有可能,因为他知道,陆飞这个人有可能真有这个能力,别忘了,黄振洲那帮地产商,几十个大佬,合着伙被陆飞坑了五个亿,陆飞坑他们三家一个亿算什么?

张宝山看着周助理说道:“逻辑上说得通,但是,实际情况却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周助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