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鼻青脸肿的特务,深苦叹了口气,善众们心情可以理解,只是下手未免太重了,万一在寺庙里打死人,很多事情就说不清了。

他叹了一口气,对小沙弥们说道:“你们照料一下这些施主,帮着清理伤口,千万不能让他们出事。”

和尚们的心善,没有因为先前的遭遇就对特务们有所憎恶,尽心尽力地将他们抬起来放入大殿内照顾,只有柳娟依然被放在原地。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和尚避之不及,哪敢照顾她,只有深苦大师菩萨心肠,远远地往她身上扔了个被子,省得柳娟冻死在院子里。

做完这一切,深苦盘膝坐在一旁,等待党部调查室的人清醒。

周文山躲在一处角落里偷偷观察着,刚刚他被挡在外围,那个络腮胡子一喊他就知道情况不对劲。

立马脚底抹油找个地方躲了起来,眼睁睁看着手下特务们被打,枪支被夺,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原本以为深苦会趁机逃跑,可人家不但不计前嫌照顾受伤者,也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样的人会是日谍吗,周文山产生了迷惑。

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深苦和日本人有关,一切都是柳娟说的,她说她是从左重书房里偷看到的情报。

所以上至金陵的徐处长,下至自己都深信不疑,毕竟是笑面虎亲自调查的日谍情报,可信度很高。

但就目前情况而言,深苦没有疑点,这会不会是柳娟信口开河编的,或者情报有问题,此时周文山脑子异常清醒,觉得情况不对。

柳娟躺在冰冷的地上,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登上了徐处长的大船,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可正在作威作福之际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她惊怒之下睁开眼睛:“谁敢泼我,我是徐处长的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