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戴春峰第一次教左重为官之道,左重心里明白,可这种封建官场糟粕并没有什么用,想要让别人死心塌地,唯有利益永恒。

左重将情报科想了一遍,最终开口道:“我推荐统计股副股长,中士傅玲,虽然是个女同志,但工作作风硬朗,能吃苦,很细心,在梁园东一案上表现不错,很有能力。”

“傅玲,喔,我记得她,杭州特训班出身,在安全点枪击案中击毙了好几个枪手,日谍电台案由下士晋升中士是吧,能力确实不错。”

戴春峰的记忆很好,将傅玲的功绩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她的成分如何,虽然是在国外,但背景绝不能出问题,这一点你要考虑。”

左重的回答很肯定:“当时她进入特训班前就做了详细的调查,到了情报科之后的言行没有异常,我认为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同志。”

戴春峰露出笑容:“既然这样就按照你的建议去做吧,让傅玲带领一些精干人员赴日执行任务,与日本站保持独立,大家互不干扰。”

“是。”

左重松了口气,便宜老师这是防了自己一手,傅玲带领的队伍可以看做是情报科的外派组织,跟日本站没有隶属关系,自然就不能干涉日本站的工作,这样正合他意。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日本站是不是猪队友不清楚,可他们在日本活动了这么久,难免会留下点蛛丝马迹,日本人又在追查,情报科的人跟他们保持距离是好事。

最后戴春峰叮嘱道:“除了外围任务你不要说太多,要以最坏的结果去考虑问题,如果傅玲被日本人抓获,必须保证罐头不受影响。”

这是应有之义,一条线只能知道一条线的任务和情况,左重点点头跟便宜老师告辞,他要先跟傅玲聊一聊,这个任务很危险,如果傅玲不愿意,他不想强迫手下做事。

特务处是军方机构,他们也是军人,应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可这话得分地方和时候,敌后作战跟他们现在的工作方式截然不同,从你一睁眼开始,遇到的都是敌人。

没有支援,没有后援,遇到问题要靠自己解决,随时都会陷入重重包围中,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是常人无法承受的,左重必须要找到一批志愿者,否则任务不做也罢。

傅玲一头雾水到了左重这,看到科长一脸严肃,意识到一定是有重要任务要她执行,可是药品案告破,情报科似乎没有其他案子。

看着忐忑的傅玲,左重笑着将一杯茶推了过去:“坐吧,今天我代处座问你一件事情,此事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你可以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