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可能。

侍从室传来的消息,说随着中日气氛紧张,委员长准备对情报系统做一次大规模改组。

统计调查局到时会拆分成两个单独的部门,一个归属于中殃党部,一个归属于军委会。

难道姓左的未雨绸缪,要把自己提前赶出局,好个阴狠毒辣,卑鄙无耻的笑面虎,呸!

邬春阳不知道他的一番话让郑庭炳脑补了这么多,稍稍思考之后把之前的事说了出来。

“父亲,对方自称生意人,实则颇懂医术,很可能是个医生,若非身份有疑为何要隐瞒。

随后他又让我有空去佳沐斯的汤原寻他,前期情报调查显示,那里的抗联活动很活跃。

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对方的身份不难猜测,至于是不是日伪的陷阱,这件事不重要。

我会偷偷跟着他,先摸一摸对方的底细,若是陷阱,我有信心不惊动敌人安全的撤出。

若确定了李先生是抗联,我们完全可以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与他们进行秘密合作。”

摸一摸姓李的背景。

秘密合作。

听到这两句,原本打定主意不掺和此事的郑庭炳心动了,但过往经历告诉他不能冲动。

古人训,月圆月缺寻常事,得意须防失意时,得好好想一想得失,然后再决定做不做。

他在办公室转了几圈,皮鞋和地板摩擦发出的咯吱声异常刺耳,几分钟之后他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