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马来射得箭。”

喊完话,原本低着头的后方轿夫猛地抬头,从滑竿底部抽出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对准老蒲的脑袋狠狠砸了上去。

“嘭!”

老蒲瞬间就被砸得眼冒金星,意识变得模糊,刚想挣扎一下结果又挨了一棍,接着脖子一痛,彻底昏了过去。

见其失去了反抗能力,前方轿夫将注射器从老蒲的脖子上拔下来,又拿出钢制酒壶拧开瓶盖,将里面的酒水全部撒在老蒲身上。

在此期间,老蒲随身携带的包掉在地上并从里面滚出了一个玻璃瓶,前方轿夫看到后瞳孔微缩,迟疑了几秒钟弯腰将瓶子收好。

做完这些,两个轿夫一个喊“摸倒”,一个喊“稳起”,再次升起滑竿出发,但目的地换成了另一个地方。

沿途的警察特务看到三人也没有起疑,还以为是哪个宿醉的酒鬼回家,眼睁睁看着继红队负责人之后最重要的果党鼹鼠被人抬走。

上午九点许,滑竿载着老蒲进入了一间破旧的土地庙,将滑竿放在房间中央,两个轿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图钉,咱们就在这分开。”

“先生,注意安全。”

“好。”

走到路口处,面部做了伪装的凌三平、弗朗索瓦黄用代号交谈了两句,分头返回仁心医院和商行。

回去的路上,凌三平面露思索之色,刚刚那个瓶子好像有些眼熟,略加思索他决定回去就向西北通报此事。

许久,安静的土地庙中响起窸窸窣窣声,可滑竿上的老蒲纹丝未动,也不知从哪传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