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声不吭的徐恩增,老戴冷哼一声,迈过还在磕头的李齐五,再次走到老对手的面前,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怎么不说了,两位在那个小院子里聊的不是很好嘛,要不要我让人把监视记录拿出来,免得别人以为戴某人诬陷了你们。”

一旁的李齐五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瘫软在地,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中。

绝望之余,他也有点愤恨,愤恨戴春峰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可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啊。

有一种人,遇到事情总是指责埋怨其他人,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更不愿意面对自己可能存在的错误,讲得便是李齐五了。

“归有光,摘掉。”

戴春峰将了徐恩增一军后,示意大光头把对李齐五口中的臭袜子拿掉,想听听对方会说什么,让其当个明白鬼。

袜子一拿掉,李齐五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连忙趴在地上蛄蛹到老戴的脚下,痛哭流涕的开始解释。

“局座,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都是姓徐的用左副局长被告发一事威胁我,虽然告发者不是我,可沪上区那件事一出,我不敢赌啊!

没有办法我只好答应他,前两天我听到左副局长打电话,说到地┴下党和歌乐山,由于不涉及到咱们内部情报,我才敢透露给徐恩增。

您看在当年的情分上,就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我马上离开山城去各个战区查禁贪腐,此事要是再出差错,您直接毙了我。”

负责押送他的归有光乐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重新做人呢,做鬼去吧,谁不知道局座最痛恨的就是内鬼。

但奇怪的是,戴春峰听完皱了皱眉头,什么话都没有说,似乎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放过李齐五。

军中反┴腐非常敏┴感,干得好得罪军方,干得不好得罪委座,总之左右不是人,所以老戴才准备让左重负责此事。

倒不是他想坑学生,只是军统众多高层之中,能够灵活掌握其中分寸的人只有左重和他自己,左重办不了,总不能他亲自上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