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舅舅也这么说,他在地方上站稳了脚跟。跟了一个大长官,内政部的老关系愿意几分薄面,这不,我就坐上了这个位置。”

邢汉良几句话说出了升官的来龙去脉,想想刚去警政司时被排挤到分署的事情,心中不禁感慨,果然是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

“哈哈,左重,你就不要说汉良了,你如今是堂堂的中校情报科长,在咱们杭州警官学校的结业人员中可是官阶和军衔最高的一位。”

一旁的班军插了句嘴,接着面色复杂地说道:“想当初我还劝你不要进入特务处,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小子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只是干这行太得罪人,你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有时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他这些话不好听,却是肺腑之言,俗话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要是在得势时不思退路,爬的再高到最后也很可能是一场空。

“老班你这话说的不对,金子到哪都会发光,信不信,说不定我到了警察厅混的比在特务处还好,没看汉良这家伙都当上了股长嘛。”

左重先是开了个小玩笑,而后一脸严肃回道:“多谢提醒,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做事向来谨遵内心的良知,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进入特务处之后,所抓、群杀之人都是国家和民族的敌人,就算百年后因此下阴曹地府,受尽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我也绝不后悔。”

“那就好,那就好。”

班军很是欣慰。在警官学校相处了这么久,他是真不希望这位小兄弟最后走上绝路,干情报这行能得善终的很少,必须时刻警惕。

“老班,别光我们说啊,嫂子和孩子最近怎么样,老人家的身体也还好吧,找个机会我们一起去看一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邢汉良见话题有些沉重,便说起了班军的家人,同窗两年,他知道这位老大哥心里最牵挂的就是亲人,一旦提起来那就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