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这时又是一声响亮的枪响,正在寻找下一个目标的孟挺闻声看去,只见班军拉动枪栓,一枚金灿灿的弹壳蹦蹦跳跳的从煤堆滚下。

与之对应的是,在距离他一百多米的地方,一个特务在煤堆顶部摇晃了一下身子,接着捂着胸口一头栽倒,尸体翻滚着下了煤堆。

“好枪法。”

孟挺喝了一声彩,在如此混乱的环境中进行远距离射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一枪命中的,天赋和艰苦的长时间训练缺一不可。

不愧是曾经的军中悍将,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肌肉记忆一点没有消失,谁能想到这个在海关谨言慎行的小官僚竟是个枪法高手。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他抬枪打死了一个企图偷袭一处特务,又朝着班军挑了挑眉毛,属于两人的比赛正式开始。

“嘭...嘭...”

“嘭嘭嘭...”

他们在煤堆中灵活的开枪、躲避、再开枪,将一个个犹如无头苍蝇一样乱跑的敌人击倒,鲜血落在黑色的煤块上发出诡异的反光。

复仇的子弹从四面八方不断射来,打得特务哭爹喊娘,跑又跑不掉,走也走不了,有的人甚至撅着屁股挖开煤堆将脑袋埋了进去。

可没有用,阻击的地下党知道只有将敌人打得越痛,被俘人员的撤离时间就越充足,而且这些苟特务,哪一个手上不是沾满了血。

所以不管是跪地求饶,还是在那装鸵鸟,他们继续面色冷峻的清理着在场的一处人员,没有任何迟疑,这是对方早就该还的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