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记说了,欧战开始之前我就结了婚,同样有了三个可爱的孩子,我的妻子是我的老师的女儿,一个非常善良和美丽的女人。

我想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失去亲人与战败的痛苦回忆,可惜上帝没有给我和我的家人机会,那场突如其来的流感袭击了柏林。”

提到这件事,穆赫的表情发生了微妙变化,有痛苦、有恐惧、有憎恶、有悲伤,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脸上会同时出现这么多的表情。

他将胳膊放在膝盖上,双手抱着脑袋低头说道:“它先会让你头痛、头晕、流鼻涕,接着是肌肉酸痛、食欲下降,最后慢慢的死去。

我的父亲、母亲、妻子和三个孩子先后得了这场魔鬼带来的瘟疫,我想尽一切办法挽留他们的生命,是一切办法,可那是徒劳的。

第一个离开的是我那一辈子没有轻松一天的母亲,第二个是我的妻子,第三个是我父亲,紧接着是我的三个孩子,他们都离开了。”

左重皱起了眉头,对方的命运确实悲惨,问题是这跟他们的交易有什么关系,这家伙总不能想让自己拿大流感的罪魁祸首交换吧。

正想着,穆赫转过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一定以为他们是病死的吧,将家人下葬后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那一天。

我在一个犹太餐馆吃饭,一个喝醉酒的年轻人向同伴炫耀,说他的父亲是一名医生,在流感时期靠着给病人进行虚假治疗发了财。

准确的说,他将充满了副作用的药剂注射到那些症状轻微的病人体内以此来获得暴利,反正每天死去的人有很多,没有人会怀疑。”

左重只觉得头皮发麻,这算什么狗屁医生,而后灵光闪现,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个年轻人的父亲就是为你家人治疗的医生,是吗?”

“是,就是他,我永远都忘不了他通知死讯时,那一次又一次假惺惺的安慰,我甚至把他当成了可以信赖的好人,哈哈哈哈,好人!”

穆赫语气带着癫狂:“三个月后我在老师的帮助下加入了军事情报局,我成为阿勃韦尔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带人抓捕犹大人医生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