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浩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于是命令手下继续跟踪,自己用安全电话打给左重,汇报了这个最新情况。

左重听完没有表态,现在还不是公开制裁任务的时候,他挂断电话沉吟片刻要通了一个号码,待电话接通之后,客气的跟对面聊了起来。

“是杜公馆吗,我是金陵汪波汪老板介绍来的。”

“是的,晚辈刚刚到沪上,本该亲自上门拜访,无奈杂事缠身没有时间,实在是失礼了。”

“杜老板您客气,我这有件头痛的事无法处理,还望您帮忙。”

“好,情况是这样…………”

所谓的金陵汪老板就是戴春峰的化名,据说有算命的说其命中缺水,名字里要带水字,这纯属扯澹,应该是命里缺降落伞才对,总之这是老戴和杜老板之间的暗号。

左重之所打这个电话,是觉得和漕帮有关的事最好跟杜老板打声招呼,一来踩过界是大忌,二来他不想跟帮会分子打太多交道,二来试一试对方是否愿意和国家合作。

而杜老板在电话里的答复让他很满意,不愧是纵横沪上滩这么多年的老江湖,听到他说的事,什么都没问就直接答应了,一点架子都不摆,交谈中令人如沐春风。

有了对方的帮忙,很多事情迎刃而解,他明天只要好好看戏就够了,左重掏出一张《震惊报》的记者证放在桌上,熄灭了桌上的台灯。

时间很快过去,

转眼到了8月11号。

下午两点钟,邬春阳拉着黄包车出现在沪上特别市政府门外,左重头戴礼帽,穿了一身西装,手上拿着纸笔,脖子挂着相机坐在车后。

这种装扮在沪上很常见,尤其是在此地,虹口机场桉是舆论热点,大小报社都派了人来,将马路堵得水泄不通,掉下一块砖头砸中十个人,最起码有八个是记者。

黄包车好不容易找了块空地停稳,左重给完车费走向登记处,邬春阳弯腰说了声谢谢拉车就走,期间没有多余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