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坐在颠簸的汽车上,转头看着车窗外云雾缭绕的山城,脑海中闪过邢汉良的脸,一时间感慨万千。

当年他在浙省警官学院有两个好友,一个是班军,一个是邢汉良,结果这两个人都选择了同一条道路,真是造化弄人。

回想起三人在学校的时光,他默默叹了口气,他们两个跑得痛快,却将自己留在果党这个大染缸里,太不义气了。

只是对方为什么会公开叛逃,如果真是地┴下党,应该选择在内政部潜伏才对,那样才有价值。

莫非是暴露了?

望着街边叫卖的小贩,讨价还价的百姓,左重余光看到洋洋得意的徐恩增,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隐蔽的嘲笑。

半个小时后。

川东师范学院原先的教学楼外,车队缓缓停下,中统和军统两方人马泾渭分明,簇拥着各自的副局长走进楼内。

将人带到公开驻地进行询问,显然是徐恩增不想暴露竹器厂,也不担心消息泄露出去。

这一幕正好被一个小特务看到,此人看到人群里的左重,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向院子外面跑去。

另一边,众人走到一间标有“审讯室”的房间门口,徐恩增停住脚步,指着铁门对左重说道。

“左副局长,请吧。”

陪同而来的邬春阳和归有光横眉怒视,配合调查和审讯是两回事,姓徐的欺人太甚,邬春阳当即提出了反对。

“徐副局长,你这么做怕是有些不妥吧,左副局长不是你们中统的犯人,还是找个会议室比较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