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军的后勤再差,基层军官每周也是能开一两回荤的,中高级军官就更别说了,不仅有肉,甚至还有牛奶保证营养摄入。

“老崔,喝一杯。”

左重端起酒杯热情地招呼了一声,悄悄朝邬春阳使了个眼色,暗示他敬酒,有些话得酒足饭饱才好说嘛。

邬春阳回过神来赶紧端杯,内心却有些复杂,都说地下党游┴而不击,那对方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饿着肚子在敌后作战,又是图什么呢。

崔宏用闻言不舍的将肉咽了下去,拿起杯子跟两人碰了碰,仰头将劣质烧酒一饮而尽,面颊闪过一丝红晕。

“好,痛快。”

叫了一声好,左重学着对方的样子喝光了杯中之酒,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进腹中,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作为军统副局长和某人的心腹爱将,他接受的宴请可不少,酒自然没少喝,按说酒量不该如此不堪。

但他坪时喝的要么是民国高层流行的高档黄酒,要么是髪国进口红酒,最次也是二十年份的晋省汾酒,什么时候喝过这么劣质的烧酒。

挤眉弄眼的好一会,左重夹了筷熬白菜压了压,暗暗骂了句这酒也太特么难喝了,果断放弃了灌酒的计划。

别回头崔宏用没醉,他先醉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左某人的脸就丢大了。

同样带着痛苦面具的邬春阳喝完也吃了口菜,精神都有些恍惚了,正在努力保持清醒时,耳中听到了副局长的声音。

“老崔,容我再次说声感谢,若不是贵军拼死保护,徐某和慰问团上次就危险了,这样,我们此行带了一些牛肉罐头,你离开驻地时全部拿走。”

左重猛地拍了下桌子,样子颇为豪爽,似乎根本没把几十个罐头放在眼里,说完又话锋一转。

“虽说咱们各为其主,但不能让弟兄们饿着肚子打鬼子,哎,可惜啊,你要是愿意弃暗投明,别说牛肉罐头,就算是火炮我都能给你搞上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