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旗,你也不必太生气,你的确在茳湖上行走了很多年,可被职业情报人员欺骗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我们所接受的一切训练,就是为了欺骗敌人,利用敌人,不要说你,就连中统的……总之这件事很正常,不用介意。”

这话说的很好听,孙仁义真想拽着对方的衣领问一句,要是你培养十几年的手下是地┴下党,你特娘是什么感想。

不过想法终究是想法,他知道真要这么干,自己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这帮苟特务没一个好玩意。

另外,即使内心已经相信了左重的解释,孙仁义却依然不死心,仔细想了想,还真从中找出了一个破绽。

“左副局长,如果他是日谍,为什么要留下活口,一旦目击者醒过来,那他岂不是暴露了,这一点如何解释。”

说着说着,孙仁义的眼睛越来越亮,不管从什么角度考虑,他都不希望自己手底下出现日本人。

面对这个问题,左重轻笑一声:“解释?那要是目击者也是日谍呢,你不会觉得对方在你的文仁堂这么多年,只为了潜伏吧。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通过茶倌进入哥老会的人应当不少,你的海底(花名册)上肯定有记录,还需要我再多说吗?

日谍不傻,我们让他去找人,结果人死了,他是第一嫌疑人,必须找一个人证为他证明,所谓目击者无非是出苦肉计。

放心吧,所谓的伤者已经在我们的“保护”中,由古处长负责,若不是为了迷惑日谍无法审讯,此事早就可以水落石出。

你的运气不错,不然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不明不白的死去,然后由你的心腹上┴位,到那个时候文仁堂就成日本人的了。”

孙仁义心里咯噔一下子,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什么叫鸠占鹊巢,也知道对方说的事情很可能成真。

确实有一些人是经过茶倌进入的文仁堂,而且这些人有头脑,敢打敢拼,是堂中的中坚力量,当时他还觉得这是手下有识人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