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君跟两个女孩的车跟在后面,数辆轿车在山城街头高速行驶,向着罗家湾移动,左重兄弟二人在车上聊起了家事。

「老爷子、父亲、母亲身体如何?左朵的学业怎么样?」

不管到了什么位置,为人子的,最关心的无非就是长辈的健康,虽然有电台时常联络,但左重还是想听到弟弟亲口介绍。

提到这件事,左钧笑着回道:「刚到纽西兰的时候,老爷子见到那些洋人就这么随意把庄稼种在田地里也不施肥管理,气得亲自下田耕种。

几年下来身体比在国内时还要健康,连头发都黑了不少,家中仆人都说祖父是返老┴还童了,父亲和母亲也无事,常常一起去海边散步。

至于小妹,白天在英国人的教会学校学刁,晚上回家由祖父亲自教导国文,用老爷子的话说,我们虽然出了国,但永远不能忘记根在哪。」

是啊,人要记住根在哪里。

左重很是赞同老爷子的教育方法,很多人移┴民之后就忘记了故乡,第一代或许还能记住自己来自哪里,下一代,下下一代很可能摇身一变就成了香蕉人

所以国文教育是必不可少的,它能让中┴华血脉在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继续传承,以免家族后代出现季某人那样卖┴国求荣的不肖子孙。

强忍住思念之情,左重终于有机会询问对方此次回来的目的,左钧冒着生命危险通过敌占区来山城,肯定不是为了探亲这么简单。

果然,左钧闻言拍了拍脑袋,从随身的皮箱里掏出了两个大铁罐,铁罐上用粗体英文写着牙粉,这把左重搞糊涂了,老爷子这是要代购??

他正想着,就见左钧打开了其中一个铁罐,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传来,接着左钧小心翼翼地拉上车帘,神秘兮兮道。

「大哥,我们刚刚到纽西兰时,你在电报里让祖父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寻找一个叫弗莱明的作者并资助对方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