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多年的老朋友,邢汉良注意到这幕,将一块肉片放进嘴里,转过头看着左重淡定说道。

“事情是不是有变化,难道你们戴局长还想让我去西北,没事,既然吃了警察这碗饭,服从命令是天职,我去。

你也不用为我担心,有了警官学校和秘密营地的训练,就算行动出了问题,我逃命还是没有问题的,放心吧。”

他出言安慰了左重两句,不安慰又能如何呢,人在公门,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毕竟他们得到了好处太多了。

就像现在,外面的百姓别说吃肉,连精粮都吃不上了,自己却能在会议室舒舒服服的吃着美味佳肴。

既然享受着别人享受不到的生活,那就要承受别人承受不了的压力,这非常公坪,大不了被发现投降就是了。

在警政司待了这几年,关于地┴下党的传闻,邢汉良听了不少,只要老老实实配合,对方不会虐┴待俘虏。

左重不知道老同学的“叛逆”想法,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汉良,你知不知道你那位远房舅舅的近况?”

“我的远房舅舅?”

邢汉良先是有点疑惑,而后面色沉痛道:“不太清楚,当年他从内政部调走后,我跟他的联系就少了很多。

等到国府搬到茳城,我们就彻底失去了联络,是不是我舅舅出事了,左重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人们已经刁惯了坏消息,刁惯了死亡,比如朝天门告示栏上的讣告就贴了一层又一层。

对于他的问题,左重微微摇了摇头,掏出戴春峰给他的那份档案递给对方,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