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仁义见他不似说谎,不由得愣了愣,终究是在江湖上跑惯了码头的人精,马上起身躬身表示了感谢。

左重压压手让其坐下,忽然又笑着开了个玩笑:“当然了,若是孙掌旗跟日本人合作,那便不用担心这些了,说不定还能借机一统山城哥老会嘞。”

“左长官!”

孙仁义面色一变,语气陈恳道:“您知道我哥老会的由来,爱国忠义、保家卫国是我等袍哥安身立命的根本。

倭人杀我同胞,占我国土,孙某虽是一介草莽,但也知道倾巢之下岂有完卵的道理,绝不会行认贼作父之举。”

这两句话他说的异常诚恳,有句话叫仗义多为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低层老百姓有着自己朴素的是非观。

这下房里的气氛缓和多了,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讨论着哥老会对官邸属员及其亲属的调查进度,时间眨眼便过了几十分钟。

就在左重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茶倌匆匆回来,头发和衣服上都是湿漉漉的泥水,浑身的土腥味,样子颇有些狼狈。

他擦了擦脸上的污泥,悄悄看了左重二人一眼,接着贴到孙仁义的耳旁小声说道。

“掌旗,有弟兄………”

“不必如此,咱们在二位长官面前没有秘密,直接说吧,”

孙仁义摆摆手故作大方道,不大方也不行啊,家人和老掌旗都在人家手里,要是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在耍花招,后果他承受不起。

茶倌点点头,面带气愤地说出了打探的结果:“掌旗,负责饭店周边的弟兄们被人杀了,凶手是谁暂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