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戴春峰已经是咬牙切齿,被王傲夫玩弄于鼓掌之间,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恨不能把王傲夫碎尸万段。

左重对此只想说,老戴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地下党的情报人员绝不会用自己同志的鲜血染红顶子,这样的潜伏再成功也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表面上,左重还是点点头:“老师说得对,只怕一处现在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老师,我们该如何应对,徐恩增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左重都能想到徐恩增要说什么,比如王傲夫是一处的通缉犯,为何跟特务处的人在一起呢,昨晚的劫囚事件里,特务处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标准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戴春峰眼珠子都悔青了:“悔不当初啊,早知就该听慎终你的,你主意多,咱们现在有没有办法补救。”

左重考虑了一会:“除非抓到王傲夫,否则这个黑锅背定了,我想回处里,组织人手去看看现场和福源印刷厂,说不定会有收获。”

“好好。”戴春峰露出苦笑:“行动科那帮废物已经带人回现场了,希望可以抓到地下党的尾巴吧,你觉得福源印刷厂真有问题?”

“老师,就算是有问题,估计现在已经人去楼空了,但只要证明那里确实有问题,我们的行动就是合理的,只是结果不好罢了。”左重提醒戴春峰。

戴春峰明白左重的意思了,这是把王傲夫和印刷厂的事情进行切割,他完全可以说是特务处抓获了王傲夫,然后王傲夫招供出福源印刷厂。

至于行动失败,那是非战之罪,行动科都说了,对方光是机枪就有几十挺,虽然戴春峰觉得这话水分很大,但也是个很好的理由。

“你全权负责此事,顺便通缉王傲夫这个王巴蛋,就用一处那边的理由,勾结地下党分子或者日寇。”

“是,老师。”

此时特务处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行动科在金陵城里被地下党劫走了人,发生在特工总部身上的事情,在特务处身上又发生了一次。

短短时间内,地下党这么嚣张的伏击了两次,把两个情报机关都收拾了一遍,这事在一定范围内开始传播,徐恩增和戴春峰成了党国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