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增坐到太阳椅上,拿起桌上的果汁咕噜咕噜喝了下去,气哼哼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是中途派人过来,我们怎么办事。”

说到这,他似乎意识到这句话有点不对,连忙解释:“特派员不要误会,我不是在说你,你对党国和领袖的一片忠心,我是晓得的。

那姓顾的不同,此人本是地下党高级领导,被捕后不等审讯就主动投降,让这样一个不忠不义之徒执秘密任务,是要出大问题的。

对方以前能出卖地下党,现在未尝不会出卖党国,事情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很可能会影响咱们商量的计划,特派员你得拿个主意。”

徐恩增这几句话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不管在什么地方,叛徒都是不受欢迎的存在,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点所有人都明白。

左重靠在椅子上,看着头顶的花色太阳伞陷入了沉思,此事会影响计划吗,可能性不大,白细胞计划是绝密,顾某大概率不知情。

徐恩增这么说,只是害怕对方抢了特工总部的大权,这老小子是标准的官迷,处长的宝座容不得任何人觊觎,跟戴春峰有的一拼。

问题是任由这个地下党历史上最危险的大叛徒搞东搞西,风险太大了,天知道此人掌握了多少绝密情报,这件事不能赌也赌不起。

想清楚这点,左重转头看向徐恩增:“那就找他谈谈吧,底线是白细胞计划,你们的事我不管,你也不用太担心,对方威胁不到你。

你自己刚刚都说了,他是个叛徒,领袖是不会信任这种人的,只要抓到了地下党,有了足够的功劳,特工总部还是你的特工总部。”

“他要是触碰了底线呢。”

徐恩增仍然有点不甘心,试图将某些苗头扼杀在摇篮,特工总部是其安身立命的所在,没了这身老虎皮,以往的仇人不会放过他。

“触碰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