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搞得一处真跟日谍有猫腻一样,不过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如此,毕竟自己都不信,凭什么让别人相信。

刘桂终于动了,在听完左重的劝说后他走到铁窗前,拿起窗户上的香烟大口抽了几口,脑中思考一个问题,要怎么样才能活下去。

别看被关在监牢里,可靠着观察和推理,外界的很多事情对他不是秘密,比如陈局长和徐恩增来特务处,这件事他当天就知道了。

那天死刑提人,特务处的特务军服整齐,连军靴都穿上了,行动和对话非常正式,这必然是有高级长官在场,很可能就是陈局长。

有了陈局长,徐处长的到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只有大表哥陪着,这个没胆的怂货才敢踏进二处大门,左重说的话有部分可信。

那么问题来了。

他们为什么不来看一看,就算暂时救不了他,也应该出面安抚一下吧,除非是已经放弃了营救,或者要极力撇清双方之前的关系。

他眼中有了怨恨,自己在特工总部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被无情的抛弃,徐恩增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王巴蛋。

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

刘桂把烟头狠狠扔到地上,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左重说道:“是特工总部处长徐恩增跟日本人勾结,他的最终目的是刺杀领袖和兵变。

他曾说过,现在党国面对日本人的挑衅装聋作哑,黎民百姓生活困顿,国事百般艰难,这都是委员长的原因,他要利用日谍行刺。

现场警卫就是在他的命令下将武器交给了日谍,谁知道对方突然翻脸杀人灭口,我那些可怜的兄弟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全死了。”

说着说着,他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这都怪我被徐恩增的言语所蒙骗,怨我啊,我只想着可以挽留国家于危难,哪知道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