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卫车的开道下,汽车在车水马龙的鲁省路上畅行无阻,戴春峰看着窗外不断闪过街景沉默许久,而后主动询问起左重的看法。

左重能有什么看法,首先要确定真正的死亡原因,光头刚刚只说对方死了,怎么死的却没有说,不搞清楚这点现在想再多也没用。

戴春峰闻言点点头,是自己关心则乱了,鲁咏庵说不定是因为意外或者疾病死掉的,那样特务处只要将尸检报告做的漂亮点就行。

半个小时后,金陵警察厅。

厅长白问之这两天右边眼皮一直在跳,这让他心中有点不安,开始回忆近来有没有得罪过什么大人物,忽然有件事在脑海里闪过。

左重好像从外地回来了,这个混蛋的祖父在北仑港上骗了很多人,受害者也包括他,整整五万大洋,得贪污好几个月才能赚回来。

他气愤不过就跑去了特务处闹事,现在想想似乎有点冲动了,因为上峰把此案交给了特务处去查办,这算什么事,自己查自己吗。

虽然以前这种事他也没少干,可轮到自己头上那就不一样了,憋屈,真的憋屈,要是老长官还活着,哪里轮得到姓左的嚣张跋扈。

“md,天下乌鸦一般黑。”

白问之自言自语低声骂了一句,果党内部的倾轧原则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显然在左重眼里自己就是个小米虾,一捏就死。

另外军事参议院副院长鲁咏庵死在住所,这又是一件麻烦事,万一左重借此发难,金陵警察厅厅长的宝座还能做多久就说不准了。

想到这,他越发的不安起来,起身背着手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想着要如何补救这件事,忽然,身后的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用力打开。

“tmd,不知敲....”